:「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得一的道理為何?

得一天下

鍾老師:老子在《道德經》裡說:「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神得一以靈,谷得一以盈,萬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為天下貞。」得一是什麼意思?我們先來看老子前面說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一其實就是道,得一簡單講就是不分別。如何得一?有三個步驟,首先是身心合一,透過練氣和功夫使身體的氣和力高度整合,成為一個完整的人。其次是與天地合一,體會人在天地間的道理、價值、意義,跟天地學習,我們的生命觀、生命能量就會越來越大。第三是與眾生合一,也就是無分別見;不管我們怎麼生活,總離不開人群,沒人能在完全孤立的環境下獨自生活,否定人群、排擠他人日子會很難過。問題是現代政治分黨派,造成很多矛盾,使人心不穩,這就更要透過練氣和功夫,體悟一的道理,才不會受外界政黨、種族等等分別見所影響。

齊一之難

 對待事物我們很難做到齊一,但至少做到不起分別見,不倚賴記憶庫裡那些過時的資訊。當我們說比較喜歡這種人,比較不喜歡那種人,這種人好,那種人不好,這是我們的主觀意識在作祟,客觀上並不存在某種人就絕對比另一種人好。也許你曾經和某種特徵的人接觸過,留有不好印象,卻也無須以偏概全將某種類型的人歸類為討厭的人。反感會讓人錯失原本可從中得到的樂趣,嫌惡某人、某事、某物常是由於錯誤的理由。時空在變,宇宙萬物無時不變,不需要把曾經遇過的人事物定格在動彈不得的框框裡,抱著過時的資訊不放,活在「離線」狀態中,而忽略了我們有「在線」能力、有感知力,可以隨時觀察事物的最新動態,獲取鮮活的第一訊號。過多的標籤,過多的成見,只會讓我們的感官覺知能力逐漸鈍化。

事無單一

 所有人不管是有色的、沒色的、顏色深的、顏色淺的,其實都有問題,都有所謂的好人,也有所謂的壞人,但好人不永遠都好,壞人也不都永遠都壞,好壞有各自的因緣,所謂因緣就是和他物的關聯,這就是「一」的概念。我們在電影裡偶爾會看到黑社會的殺手也有救人、助人的一面,感動之餘,我們給予「合理」解釋——這是電影虛構的故事。而事實上,這不只是故事或傳說,真實世界確實有這樣的人,即便處在最絕望的地獄裡,也有機會看到天堂。周潤發和張國榮主演的電影《英雄本色》裡講述,所謂的壞蛋在另外一個層次裡是很有人性的,而所謂的好人在某個角度來講其實是壞透了。用這樣的角度去看,就能看到一個更廣闊的世界,注意力就不會在這是你討厭的人、你憎恨的人,這個人是壞的、是錯的,也不會說這一定是好人,而忽略了當下的其他重要訊息。

不二惟一

  道家講一,佛家講不二,空有不二,神魔一體,身心不二,之後才能進入一,進入佛家所講「第一義諦」,就是自性、法性,也就是學佛修行所要追求的那個「東西」,空有、空無、神魔等,全都從自性、法性裡運轉。佛家有所謂「如來藏」,如來藏講的就是自性,自性運作和氣海有關;氣海在身體下元,五毒在阿賴耶識、在下元氣海裡,五蘊在上元,當五蘊五毒同時運轉,整個人就會混亂,所以佛家講要把五蘊五毒去掉。怎麼去呢?自性本來清淨,當身體受五毒五蘊影響便無法清淨,要清它就要修戒律,入三摩地,守很多戒,受很多難,而且是在色受想行識裡破一切障,那就很累。道理說得通,卻沒有好方法可以修持,那是佛家的最大問題。自性如來藏是從氣海和心靈神識運轉過程中產生出來的,阿賴耶識整合氣海和神識五蘊五毒,經過大破大合,到了不分神魔的時候,神魔就為你所用,自性、法性、佛性就同時呈現。神魔合一不亂,就是清淨的時候,並不需要把魔去除才能清淨,真把魔除了,神也會變成魔出來亂的。

仁以為一

  儒家沒有佛家講得那麼複雜,儒家講仁,仁字左「人」右「二」,「二」字上下各「一」,上為天,下為地,天地一體,所以也是不二。懂得不二法門,懂得與天地合一,所有問題就都能解。如何做到?儒家透過知止法門,《大學》裡說:「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得什麼?得明德,得道,得一。儒家講知止,佛家講息妄,也有止的意思,停止妄想、妄念,使自性和法性、佛性相連,方法不同,目的一樣,都是得一。不過佛家後來衍生出許多派別,說法複雜,解釋抽象,一般人不易搞懂。儒家也有一些說法,但更多是要人直接去做、去行,從仁走進去,所作所為包括鍛煉都可以是義,適合的方法叫義,適合到產生意義的力量叫行義。如孟子的善養浩然正氣,直養而無害,充沛天地間,沛然莫之能禦,擴之能充四海,收之能保父母,對外可以平天下,對內可以齊家利人,這就是行義,行義的目的就是得一。

三家歸一

 儒家的一,道家的一,和佛家的一,三者其實都指向同一個東西。儒家的法門容易進入,但要深入義理並不容易,儒家用行的方法進入,透過練氣方式直接見天地,心就是天,天就是理,心即理。因此孟子講良知良能,我心就是天,懂得天的道理,我就有良知,懂得天地的運轉模式,透過定靜安慮得,透過儒家的內氣和外功修練,我就可以與天地正氣和合,這種生命態度最能夠讓人安身立命,以致於面對種種狀況而不為其所亂。一在儒家來講,是透過這樣的程序一步步走進去,如孟子以正氣撐開天地,整個身心覺受完全打開,他不是以人這個體去體會,而是以整個天地去體會,因此所有東西都可以連結成一,功夫就是這樣子的東西。中國功夫最特別的地方,就在於它可以直接帶你入道,帶你體會天人合一、天地不二、身心不二。仁義是儒家修練法門的總稱,禮智信是它的延伸,也就是從仁義,從天地、乾坤基本兩極擴散到所有東西。仁義就是太極的陰和陽,合起來就是一,仁為體,義為用,體用不二,它的展現是透過氣,氣的運轉就是人生命的拓展。儒家有這麼一套精彩的內修法門,問題是現代人很難知道,以為儒家只有「之乎者也」,不像佛家有許多高深義理供人談說。

理未易修

 佛家說理有其精彩之處,卻沒有一個適合人修持的路子,僅以修戒律、讀經書,用表面的行住坐臥做樣子,用儀軌限制自己,以所謂的持戒嚴格控制自己的思想和行為,這種方式難以入道。佛家沒有練氣修身的身心雙修法門讓人直接走進天地,只用心法,一般人根本沒辦法用,只有六祖惠能這種特殊體質的人才會用,六祖天生的氣跟常人不同,所以他可以直指人心。不過即便六祖能直指人心,也是要花許多時間體悟和證悟。剎那的悟很快,但來得快,去得也快,不能落實,沒多久又迷了,真正的悟要悟到氣質改變,需很長時間。讀通禪學愣伽經、圓覺經等經典,需要身心直接體會,必須把實相和玄談的東西合在一塊,這也是一的概念。禪宗沒有練氣,不夠到位,但至少是從行進入。修禪法的人剛開始著重讀經、問難、參話頭、當頭棒喝等,到了百丈懷海之後才將禪學落實到日常生活中。百丈禪師倡導「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用生活戒律做限制,要求從自身上遵守,而不是光用嘴巴說,那是有進步,可這種法門還是沒有儒家從練氣方式走進去那麼一、那麼完整,可以直接入道。

難以在線

 要得一就得不分別,可人心分秒都在分別計量和揣測中,久而久之,各種的分別計量和揣測便成了人心中的重要暫存檔案,這些暫存檔都是有問題的檔,因為多半都是在情緒起伏時留下的不穩定訊息。為什麼這種有問題不穩定的訊息不能成為有用的「智慧或能力」?主要的原因在於這些暫存檔都由五蘊六識啟動時,五毒十魔竄動際而產生的,裡面都是一些無解的無明喜怒哀樂、貪嗔癡慢疑等私慾和執著。當解不開,悟不了,容不下而暫存時,就成了業。業就是執念,執念久而不化便成了孽障,這個孽障其實就是化不開的人心所做成的,業存而不化,久了就成共業和長業;共就是不斷集合積累,到極固而不破,又化不開;長就是不斷地長時間增長,既厚又長的無明,真是地藏菩薩以空地獄之願力也化解不了!人是這樣,地方、團體和國家也類似,只有偉大的王朝和國家,在經濟重重壓迫、險阻、內憂外患,在滅亡的壓力下,一點一滴,步步改善、調整、躍昇、創新和不斷提升和強化,最後自我蛻變、轉化和更新,漢武帝和唐太宗就是這樣的人,因而創造出漢唐盛世!

離線太易

 今天大家都不願意處於「在線」的狀態,因為有線便要隨時更新自我,不斷自強,擴充心靈的容量,放下思想中的我執,不再分別、計算和揣測,因而人們都活在「離線」的執著中。例如美國活在「離線」的再次「偉大」中,這時分別心、自我、私心,和五毒十魔的業便再次「大」起來。兩百多年來,美國幾乎年年對外用兵以損人致富,但都是只對一地區一國壓迫和打仗,而今是面對全世界為敵,當然,中國是其中最大的敵人,美國就像漢朝的匈奴,有事沒事都要來搶中國人的一切!而美國因為離線的執念太深,無法體會得一以寧、以清、以靈的奧妙道理,都鎖閉在西方文化推展到極限的民主資本主義的框架中。這個以私人(個人)為本的西方民主,其實不是民本的民主,而是個人,尤其是有錢有勢圈子中人的民主,他們當選後便是人「民的主」人,可是不知道的人都以為自己是挑選領導人的主人,其實人們都在「離線」的思維和意識形態去看最近幾百年歐美國家告訴我們的「民主」是多麼「理想、高貴、平等,與合乎人性的」。今天有人在香港一直要求或強迫港府推行「一人一票真普選」,但是他們都不知道,他們嚮往和想要「光復」的殖民母國英國其實是由人民選出議員,得最多議席政黨得勝,便由該黨自行選出其黨魁作為首相。表面上一人一票最後選出首相,實際上不是直接由選民選出首相,是先選出議員,再由取得議席較多的政黨的黨魁作為首相。如果黨魁因事虛懸,便得黨內自行選取其勝者為首相,而當黨魁因事下台,全民是不用再選一次,直接由執政黨的議員們內部推舉,得票最多的便是首相。換句話來說,英國的選舉是代議士選舉,並非一人一票直接選舉的所謂真普選,與香港反中的暴民所要求與英美民主一樣的「真普選」是不同的。因為美國也不是一人一票直接選取,而是一人一票選出「選舉人票」,而「選舉人票」與實際投票人數是兩回事。那英美都不是直接一人一票的選舉,是什麼原因呢?其實都為了避免「多數的暴政」和「多數的無知」。

空空之仁

 孔子曾說:「吾有知乎哉?無知也。有鄙夫問於我,空空如也,我叩其兩端而竭焉。」沒有人比孔子對仁的了解有更真確的認知,孔子說過:「克己復禮為仁,剛毅木納者近仁,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以這樣的標準,便能成為古希臘蘇格拉底民主主張底下合格的「聖賢選民」,可一般人都是自我自尊高漲,自私自利品德低落,好吃懶做,貪生怕死,好事都要,壞事都閃,實質上多是無名的「活屍」,給社會網路潮流捲著而不知,都為「離線」的我執蒙蔽,一生為人所欺,並沒有自行「在線」的大力大智!惟越是無明眾生,益發對別人的評價看重,如若合乎他們以為是的方向搧動,大多願意為達成一個類似價值高尚的「普世標準和理想」,即便是虛偽的或損害別人的暴力和欺騙行為,都會樂此不疲如活屍般步步前行,問題是前行的動能並沒有真正高義的價值在支撐,只是惡與魔的魅惑與殘暴在亂竄。

多為少用

 為何多數會為少數挾持?因為少數有私心,敢以惡作為驅動某個說不清又難理解的「價值符號」,便能從情緒驅動上駕馭許多一直有怨言隱而不發的大眾。大眾只能訴諸情緒而不能說之以理,這也是佛家講眾生無明之由。因而每個國家地區上的百姓都有一定比例很易為人所「欺」(操控、愚弄和利用),這也是為何亞里斯多得認為民主不太可行。因民主使人以一己好惡而非理性和品德來生活,除非是如同老子所說的小國寡民的國度,大家都很熟,也知道彼此的狀況和問題,不會高估人民的理性,並認真看待人民的期待,更重要的是,人民相互間因熟悉而較願溝通和包容,這時民主便有可能,包含寡頭方式行使政治,從善的方向推展。如若不是,可能柏拉圖的「共和國」,一種混合君權、貴族和平凡的政體,主張智慧、德行、穩定、和平、秩序、平等和自由為一體的分權政治,由一強大有力的政府分層控管,便會成為一個美好的國度。而在這個架構之下,民主只能成為其中一部分可供運作的模式,而非主要的模式,因為柏拉圖很清楚他的老師所提出以民主為主的政治架構很易因為民粹而分崩離析,無法長治。那柏拉圖提出什麼主張使得共和國能有效執行下去?柏拉圖認為要實現平等、公正、自由、和平、秩序的重點是正義,而正義不是自己所缺的,也不是助友人打擊敵人的方式,也不是強者的利益,正義是有利於大眾的,不義是有害於大眾的。

唯太極已

 如果民主是政治管理的一種形式,這個形式是不完整的,因為民主只是為人民爭取更好的經濟生活的運作之一。譬如說國家是一個整體,如同太極即無極是道的根本,當無極動而生太極,太極運便生陰陽,陰陽動有四象,這從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的道理一樣,三代表無限。如無極為國家本體,動而生太極,即國家之基本模式,如民主為陽之本體,經濟便是陰之門,陽為體則陰為用,沒有經濟滋養的「民主」是沒意義的。當經濟能支撐政治時,不論是民主、社會主義、君主立憲、皇朝封建方式,或其他的共和政治方式,也都有意義。當陽的政體與陰的經濟平衡時,太極便會自旋,產生內部動力,四象便是不同的社會意義和生命價值的範圍;諸如歷史傳承、文化作用、生活習慣,和家庭延伸也就是衣食足後禮樂興,這種生活的幸福感並不是因為有了「自由」而產生的,相反的,因為自由受到約制,才能取得更好的個人家國和天下的安康。因而從古到今,西方到中國,自由看似隨手可得,卻從來只為少數有權並大富的人所擁。大多數人從未掌控過真正的自由,因為大都無法以自我意志來取得,必須辛勤工作維生,到「衣食足」後方能取得視同奢侈的自由,現代人大多是資本主義底下的奴隸,談不上有什麼自由。要得一就不能只要自由,必須伴隨有效和強大的政體和經濟模式,這時候,純粹的民主和資本主義並不見得是一種好方式,必須加以適當的修改和帶善意的態度隨時因事制宜的調整,才有辦法接近「尚可」的境地。

不見自由

 香港「反送中」的廢青,表面擁有「自由」來示威和破壞,他們都在要求「光復香港」、「真普選」、「香港獨立」、「英美接管香港」、成立調查委員會等視同「還我自由」的訴求,其實是不公不義的,如柏拉圖認為的正義是必須有利於大眾的,廢青所為只有傷害香港社會和大眾,應該說廢青對香港社會大眾做了不公不義的行為,而不是他們亂編的「違法達義」。而廢青表面自由的大肆瘋狂破壞香港市容公物,打警察,害路人,目無法紀,實則上都是美國民主基金會、泛民派、基督教、教會學校、蘋果等毒媒、網青,甚至英國、台灣政治勢力所操控的無名木偶和旗子。因為他們的自由不是經過努力而取得,而真正的自由是要用真誠和包容,尊重和諒解,承擔足夠的責任,和創造和諧後才能取得。就像希臘神話中的半人半神,如格拉力士,必須經過不斷辛勞,面對無窮困難和問題,克服一切屬於他命中的任務,才能解放自己作為人的生命,而不再受到命運中的詛咒和禁錮,成為真正的自由人!

不一定好

 要明白現代政治,就要跳出以西方角度解釋的體質模式,明白民主不一定好,能好是人品的作用,自由不一定好,能好是使用自由境界和德行的關係。能從得一進入,便知本來無一物,因利益眾生,為說新詞強作文,一如宋神宗時王安石的新政和司馬光後來的舊政,其實都如民主自由沒有好壞,是人的錯誤或賢能而做成不同政體的好壞結果。正如全盤西化不一定行不得,而是看當政者擷取的能力及融合的功力。記得五千年中國史都是漢民族不斷在抗胡、和胡、合胡,造成從反覆入侵,結合到新創的,不斷民族融合,更新為新民族,造就日新又新的文化力!在中國文化的底蘊上,不作分別,以無知、空空如也作為面對的態度,又以克己復禮、正其心、養其性的修為,求自明而誠,信道篤,行之果,守之困,使仁義忠信不離於心,扛著「造次必於是,顛沛必於是」的擔待,任重道遠而不棄,死而後已而不悔的氣魄追尋和努力,便能得一。

六藝合道

 六藝為聖人之學,射御為六藝之核心,練氣與功夫為射御之根本,氣修好便心性趨一,便明白心即理,功夫練好,內能存乎一心,外能應對進退,展現信廉仁勇之宜,其境界與道同符!自夏朝起,六藝便為仕人學子必修之業,六藝未修,不得以進階六經研習,主要原因學好六藝,能使身心合一,進入天人合一之姿。六藝透過禮的進退應對,學得面對人生種種狀況以理性與平衡客觀的態度來處理。樂則是尋找共嗚與和諧的訓練,懂人意,聽人心,調整旋律與節奏來保持自我、與人,和天地的和諧。射為不斷修身以俟,下實其腹,上虛其心,強其骨,弱其志,慢慢地建構其丹田的氣海,同時開闊心胸,啟動智慧之門,因而不論在觀察、思考、處理緊急狀況和危機,在武術對打或真實的意外事件中,能精準看到破解的方法和招數,於關鍵時刻出手化解狀況,猶如騎馬射箭,沒有十年功,難以每發皆中的。御為駕馭、控制和領導統御,其牽涉範圍更為廣大,從自我控制、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都運之掌上。把面相縮小到騎馬和開車,人真要把馬騎好和把車子妥善安穩舒適地開好,是不太容易的,注意到的人,更要有能力才做得到,而這個御真正的意義在於從御己、御人、御環境,到御眾生,進可消靡敵國外患之脅迫,退可放下一己執著、業力和罫礙,保持一己心的空靈。書數則教人從鑑往開來,通古釋今有可解讀的智慧,和不能解讀先民近乎神奇的術數智慧,從可知到不可知的空間,給予我們最大的參考和思量的便捷和周全。

敗中求全

 人生都在學習成長,失敗再起,有學得來,再起來,而更多的人是學一半或學不到家,能起來卻不能再起來。這於家國興衰也一樣,能者便於既倒際,力挽狂瀾而再起,如美國全力打壓中國,一年多後,是兩敗俱傷,但美國國勢於川普管治的分水嶺上開始下行西山,而中國雖然問題重重,卻正好重新整理,從頭再來。這種再起的力量是中國政府能夠正視自身問題,務實面對之。這裡頭就牽涉到從趙紫陽、胡耀邦一貫而來的改革力量,始終沒有放棄,雖然江澤民年代墮落了,但朱鎔基百口棺材的海瑞之心,卻是不曾斷掉。經胡溫兩人再度堅持,到習近平便見到一以貫之的力量慢慢嶄露頭角,因而即便國際環境不利,卻更促使中國力求精進,實事求事,面對香港反中風暴,仍能駕馭大局,運籌帷幄,慢慢站到上風,其實這就是得一的道理。能得一者便能生二、三、萬物,人生是如此,國家是如此,練功是如此,面對功夫能得一者便得其道。得一就得一切,生命其他東西都是多餘的。不明白一的道理,就沒法安身立命,沒有一的修煉、鍛煉,就無法控制自己的生命,便會為人所控。佛家教人修行,修至不為人欺,不為人惑,可是佛家的那些法門太複雜,反倒讓許多人掉落迷界走不出來。從儒家的修練法門練氣和功夫進入,結合道家、佛家的東西,才有機會得一。  (2019.09.21)

 


台北市氣功文化學會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