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市氣功文化學會製作
不是SARS厲害 是人太脆弱
尤其是精神上的脆弱
休斯頓貝勒醫學院免疫學教授封莉莉日前受邀來台演講有關SARS防疫，並上「民視醫詢團」節目接受觀眾call in詢問SARS相關問題。本文係台北市氣功文化學會，針對該節目內容所做的記錄整理。
問：除了使用抗生素和類固醇來抑止炎症外，還有別的方法嗎？
封博士：患了SARS，由於病毒肆虐，體內淋巴組織很容易發炎而產生壞死細胞，加重體內防疫力的負擔，身體便更虛弱。還有，壞死的細胞，壞死的組織，這些東西使得這個人表現的症狀，用中醫來說是實症，但我認為是先天免疫在炎症上無法控制的一種表現。
現在醫界使用類固醇藥物治療炎症，抑止炎症的過度反應，但我認為應該從心理方面的一些因素下手。因為現在的人都太緊張了，太緊張以後會造成什麼樣的狀態呢？我可以數給你聽，血管馬上就收縮了，血管收縮了以後，整個血液循環就會受到障礙，然後血壓增高，心跳加快，新陳代謝水平升高，氧化代謝場增加，血液重新分佈，從內臟分佈到四肢，在這種情況下，對整個機體來說，不管是抗sars，或任何病毒、細菌，都是最不良的狀態。
那麼，怎麼樣才能改變這個狀態？解決的辦法不僅僅是靠什麼特效藥或免疫疫苗，真正的力量主要在你自己，如果你能放鬆下來，你的身體會發生奇蹟般的變化，為什麼呢？因為副交感神精馬上就興奮起來了，在這個時候，它對於血管的鬆弛，對心律的調節，對於新陳代謝水平的改善，對於功能的恢復，對於能量的恢復，都起了相當重要的作用。
問：預防SARS，從教育體系來做會不會效果更好？
封博士：如果說能讓更多人認識到人的精神可以對身體，包括免疫系統在內的各個生物系統產生作用的話，肯定是非常好的，因為可以產生非常良性的信心。現在，每個人都在等待，等待特效藥，等待著高級的疫苗，但你有沒有想到，你自己就可以主宰你的生命。
事實上，每個人都可以調動身體本來的一些保護裝置，但是你知道嗎，這些保護你的裝置會被你的焦躁，你的不安，你的恐懼，全部抹殺掉，這就是我想跟大家交流的地方。我也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其實作為一個現代實證科學的研究者，作為一個醫學家，我不是不想幫，但是實證科學是有它的侷限，比方說精神這個層面幾乎不在科學的研究範圍之內，那是為什麼呢？
去年，人的基因庫和小老鼠的基因庫已經全部解秘了，這個基因庫是實證科學的一個基本單元，也就是超過這個之外就不是實證科學研究的範圍了。小老鼠和人的相似性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四萬個基因裡只有一百五十個不一樣，那是說明了人的精神層面的東西超越了現代科學研究的範疇，但是人的精神層面又以非常巨大的影響在控制著每一個細胞和每一個分子。
現在我跟大家講一個實驗的結果，這是美國心臟病學雜誌當中的一篇研究報告。這個實驗是這樣做的，他們找來一個銀行裡的職員，三十六歲，這位婦女晚上睡覺前都會靜坐、冥想個二十到三十分鐘。醫生用遞增的方式往這個婦女的血管裡打腎上腺素的興奮劑，劑量從0.1，0.2，0.5微克，打到１微克，２微克，這樣的劑量相當於一個人發極大極大的脾氣，其體內所產生的腎上腺素的量。打這樣的劑量之後，正常人的心跳很快就直線上昇，每分鐘可以跳到九十多次。但實驗中這個婦女，在劑量打到0.5微克時，醫生就叫她開始打坐，進入冥想的狀態，結果，她的心跳不僅不上升，反而下降到每分鐘十七次，也就是說她的精神狀態力量完全可以對抗藥物，使她的心律免於遭受強大的變化。兩個星期以後，醫生為了進一步證實他的數據，這次叫她不要打坐，再看結果如何，結果，和一般人一樣，心跳直線上升。所以，前一次心跳下降完全是靠她的念力把藥物的毒性作用取消掉。
這僅是其中一個例子，因為時間的關係，我不可能在這裡跟大家分享更多現代科學證明的一些與人的精神層面相關的東西，但是我可以告訴大家，最近美國有一些非常好的雜誌，裡頭有許多文章，就是在研究人的身心相互作用這方面的分子生物學，和各種各樣的訊號傳遞所造成對身體的影響。所以說，你們可以去戴口罩，可以去吃鳳梨，也可以去喝綠豆湯，也可以去用消毒水，但是千萬不要忘了，你的精神絕對主宰著對你的身體。
問：什麼樣的人比較容易感染到SARS？為什麼？提高免疫力、增強抵抗力對防SARS是否有幫助？
封博士：以目前的狀況來看，應該說每個人都是易感的，除了有些人有一定的修持，平時注意調控自主神精的平衡，能夠維持免疫狀態在一種有彈性的範圍之內。這種人，嚴格的講是，這個病毒對他的感染力是極低的，小孩就是個例子。到目前為止，在所有SARS死亡病例中沒有一個是兒童，這個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SARS的傳染力是無庸置疑的，它是一個傳染病，但就是會有一些人對SARS具有抵抗力，這種抵抗力不能輕易的把它叫做抵抗力增高，應該說他的免疫系統是平衡的，他對病毒的反應不會過強，也不會過弱。
我曾經研究過許多有修為的人，他們經常打坐或練氣功，我檢察他們的細胞，你知道吧，每個人家裡都有一個垃圾箱，但你知不知道，每個人的細胞裡也都有個垃圾箱，這個垃圾箱的科學名詞叫做泛素依賴型的蛋白質降解系統。在急燥的人，一些慢性病人，一些消耗性疾病的人身上，這個垃圾箱的體積非常大，在癌症病人中是正常人的一百倍，但是在有修持的人，在精神層面控制得比較好的人身上，這個垃圾箱就特別小。圾箱的大小取決於細胞裡的垃圾量，垃圾量取決於代謝產物的增加與否，代謝產物的增加與否取決於人的心態。
免疫力高或低不是一個科學的說法，應該說免疫系統是否處於一個平衡的狀態，它是雙向調控的。目前老年人死於SARS的比例較高，因為老年人的免疫力確實是有問題，人的免疫功能是會老化的。免疫系統包括扁桃腺、胸腺、淋巴結、淋巴管、骨髓、闌尾……等等，這些都會老化，所以說，老年人容易感染到SARS確實是因為免疫功能的低下。但是年輕人就不能說他是免疫功能低，只能說他免疫功能混亂。
除了老年人容易感染到SARS之外，還有一些就是神經過度緊張的人，那是很危險的，因為自己把自身的防疫系統給抹殺掉。人的這套防疫系統，比方血管舒張會放出許多血管鬆弛物質，這些物質可以殺死病毒，可以殺死細菌，可以抗炎症，但在心態極不穩定的人身上，這些物質的水平是非常低的，所以容易感染，也容易造成惡化。還有些人，比方白衣天使，我很尊重他們，他們在前線非常辛苦，但如果不注意調控自己內心的話，光是憑著勇氣，心想我一定要戰勝SARS，這樣是不夠的。他們如果能意識到這個問題，我的建議是，每天睡覺前，找一張椅子坐下來，或者找一張床坐在上面，盤不上腿也行，就把它散盤在那兒，然後，腦子儘量放空，大約二十分鐘或三十分鐘，也許很難，那麼，你就想一幅比較好看的圖畫，這個就叫做mindful meditation。
現在有很多科學根據皆能說明冥想靜坐是什麼樣的狀態，每天如果能靜坐個二、三十分鐘，你就會發現很多事情在改變。靜坐會發生什麼樣的生裡變化呢？靜坐時整個大腦中樞神經系統對交感神經系統的控制暫時會切斷，交感神經興奮的話，整個人就會處於一種戰鬥狀態，交感神經一興奮肯定會把副交感給幹掉，副交感也就沒有辦法幫你來調控身體的各種機能。
副交感在某個程度來講，它是你的守護天使，但是人呢就是不相信，就是要著急他的工作，他的學業，和SARS對抗等等，種種原因，你想要他不著急都不行。在這個時候，我真的奉勸大家，能夠靜下來個十分鐘，你都會受益扉淺。一旦靜下來，身體就會自動幫你調整，抵抗力自動就會被調出來，而且不只是這樣，多一個對SARS有抵抗力的人，像我這樣，所保護的是一群人。如果多倫多第一個感染到SARS的是一個有抵抗力的人，那麼，多倫多的疫情也就不會這麼嚴重。所以說，有時候難，但是難不是說你做不到，我以前就是一個根本不可能坐下來的人，但我現在可以坐一兩個小時不動，在這種情況下，看起來你是不動，但真正的是一種有序的動，它在調動你身體最佳的機能，幫助你戰勝SARS，這不算什麼，還包括各種各樣傳染性的疾病。
問：我是個C型肝炎的帶原者，我如何保護自己？
封博士：肝炎會持續感染很長時間，這已經說明了你體內的貯備不夠，不能戰勝病毒，怎麼辦？我建議你採取一些替代療法。目前針對肝炎的西式療法不是非常理想，所以你可以找一些替代療法，比方找比較好的針灸，或自己調病，採取一種修持的方法，比方選擇一門很好的氣功。但是千萬要注意，光是練氣功，如果不注意心態上的修養還是不行。練了氣功，平時照樣脾氣大發，而且恣意讓自己的神精系統處於一種混亂狀態，那是不可能有太好的效果。
問：我的小孩有免疫功能方面的疾病，我如何保護他？
封博士：這次SARS風暴中小孩是個特例，令很多醫生困惑，為什麼小孩不太容易得SARS，即使得了症狀也較成人輕，也不傳染給別人，這似乎和小孩的免疫系統不相關，而是因為小孩的一種特殊的精神狀態。當然，你想要保護小孩，那也是好事情，要經常注意小孩的衛生。還有，你也可以讓小孩靜坐，這也是個不錯的辦法。我知道很多孩子他們打坐的效果要比成人好得多，因為他們沒有那麼多煩心的事，不會操心，能做的做，不能做的，不會像大人那樣要勉強去做。
現在要跟大家講的是，我們的神經系統如何運作。人透過大腦的中樞神經系統可以控制哭笑、喜怒哀樂、表情肌、骨骼肌等等，我們會說我們在鍛鍊身體，但有些東西是沒有辦法控制的，好比沒有人會說我在鍛鍊脾臟，我在鍛鍊肝膽，為什麼呢？因為這些內臟不是你主觀意識可以控制的，而是受另外一套神經系統，叫做自主神經系統，也就是交感和副交感所控制。
當我們很疲倦之後，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早上起來，感覺好多了，那時候，甚至對SARS的恐懼都會小好多，為什麼呢？因為你自我的感覺非常好。如果你不是一個會打坐的人，只有在你睡好覺的時候，副交感才是興奮的。當副交感興奮的時候，它就會幫忙調整你的身體，幫你擴張血管，降低血壓，降低心律，降低新陳代謝水平，使你身體上各種器官的功能恢復，這就是為什麼你的感覺好多了。如果你是一個會打坐的人，在清醒的狀態下，如果你能把心平靜下來的話，真的能把你腦子裡的雜念排除掉，進入打坐入定的狀態，那麼，效果就更好。這個狀態一般人比較難辦到，但你一定要努力，為什麼呢？當你面對這麼緊張的SARS相關報導，傳染病一例又一例的出現，除了SARS，還有日本腦炎，還有像出血熱這樣的傳染病時，你不可能不緊張，但是在緊張的同時你要知道，你在殘害身體本身保護你生命機能的這些東西。
交感神經和副交感神經共同纏繞你身體裡所有的內臟如心肝脾肺腎，也纏繞你的免疫系統。免疫系統是分佈在全身的，它有副交感和交感兩種神經的纏繞，當交感神經過度興奮時，它多半表現的是炎症的過度反應，SARS的肺部表現就有這種特徵。所以，這時候你真的要使身體平靜下來，要從你的精神狀態做起，喜歡發火的人，你就少發一點火吧！心情不高興的人，稍微調控一下吧！因為人的精神狀態可以否定許許多多身體上的不適。
曾經有一位科學家做過一實驗，針對修女的實驗，因為時間的關係，我無法講得很詳細。簡單的說，這個位科學家考察了十幾年，他想知道老年癡呆症和年紀是否有絕對的關連，結果他發現，老年癡呆症根本和老年無關，而是跟人的心情有關，這是第一個結論。第二個結論，只要這個修女的精神狀態格調是高昂的，即便她腦部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神經系胞都已經是老年癡呆症的病理表現，她也不會得老年癡呆症，一點點記憶力衰退的跡象都沒有，這就說明了人的精神境界可以否決身體上許多病理性的改變。
你知道人體最大的器官是什麼嗎？很多人都以為是皮膚，甚至許多專業醫護人員都這麼認為。其實不是的，人體最大的器官是內皮細胞，把所有的內皮細胞張開舖在地上，有整整兩個足球場那麼大。有句話叫「蒼鷹不盯無用的蛋」，如果內皮細胞不健康的話，那就是有用的蛋，那難怪SARS這麼猖獗了。不是SARS厲害，而是你自己的脆弱所造成的，尤其是精神上的脆弱。不管是一氧化氮、前列環素，或內皮細胞所產生的極化因子，這三種因子都是在你最平靜的狀況下才會產生。這些物質可使血管鬆弛，而且還抑制病毒，殺死細菌，可以治炎症，使你的身體保持一種穩定的作用。所以記住，當你想發火的時候，抑制一下，當你平靜不下來時，想辦法找機會平靜下來，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問：睡覺、打坐、深呼吸三者有何不同？
封博士：這三者有相通之處，但絕對不能劃上等號。打坐是一種在清醒狀態下的低代謝狀態，以副交感為主的一種生命形式，睡覺也會這樣，但永遠達不到相同的效果，其中包括我所講的三種活血管物質的釋放量問題，還有一些更高階的神經調控問題。
問：目前一些醫院有做所謂的放鬆療法，這和你所說的打坐效果有何不同？
封博士：我知道現在有許多放鬆療法，確實可以達到一定的效果，可以減輕病情，可以減少發病，但放鬆療法所走的途徑可能是一氧化氮，這已經是有科學証據的。
問：法輪功和一般的靜坐或瑜伽有何不同？
封博士：法輪功有一個對心境的要求，這是非常關鍵的，它強調真、善、忍三個字，生命系統本身用這三個字就可以把所有的特性囊括。心理上的不忍一定導致生理上的不忍，舉一個最明顯的例子就是，人體血液中的PH值為什麼是7.41？那是因為有二氧化碳、碳酸氫和一對酸鹼維持著你血液的「容忍」。加一點酸進去，沒有關係，加一點鹼進去，也沒關係，但是，當你發脾氣、大叫時，為什麼會頭疼？因為你吐出過多的二氧化碳，你鹼中毒了，這時候可以做個紙捲，讓你的肺部吸進二氧化碳，就可以把鹼中毒中和下去，酸鹼平衡，PH值又恢復到7.41，就沒有問題了。但是如果你拼命去強忍，就會屏住呼吸，之後你血液裡就會堆積二氧化碳，就會變成酸中毒，這時只要深呼吸，平衡了血液裡的PH後，就會回到原來的正常狀態。所以，心理上的不忍，精神上的不忍，一定會導致你生物系統上的不忍。
問：如何打坐？
封博士：先從你的心開始下手，遇到事情多替別人考慮，提高自己的精神境界，否則你是靜不下來的。這是個非常長的話題，我沒辦法在這麼短時間內把它闡述清楚。但不管怎麼說，要處處替別人想，就像我回去肯定要被隔離了，但我還是來了，所以一個多替別人想的人，他的精神境界一定有助於他打坐。說得清楚一點，如果你能像小孩那麼天真，你就具有抗SARS的能力。
問：靜坐入定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
封博士：那是一種非常超場的境界，在那個境界中，人體所有的新陳代謝幾乎是處於停止的狀態，那種狀況下，機體的修復處於最佳狀態，所有的小毛病幾乎在很短的時間內都可以得到解決，像一些代謝產物也降到最低點，血液循環達到最佳點，免疫的調控當然也是最佳點。
問：封博士，您第一次到台灣來，不知道您對台灣對抗SARS目前的做法有何建議？
封博士：如果你打不了坐，也練不了功的話，能不能開展一點心理諮詢，找一些心理醫生或精神狀態比較穩定的人，和他們在一起多交談交談，這對心理狀態不穩定的人會帶來很大的幫助。所以，我建議醫院裡，心理醫生應該參與SARS防疫。
問：這時候吃一點胸腺素是否可以提昇免疫力？
封博士：藉助外力可能可以達到效果，但那只是暫時的，而且還不一定很有效。所以，我的建議是，自己調整。為什麼呢？有一句話，如果你不用它的話，就會丟掉它。免疫系統也是這樣，它需要有一個成熟的過程，所以，每一個人如果想讓你的身體能力所從心的為你服務的話，一定要通過身心合一的方式去控制它。
（2003.05.15）